2010年11月11日

【Mami記事】2010.11.10 竹東夜晚,德華與偉偉(佳儀紀錄)

星期三六點半,育涵,佩儒,我從台北大學出發。佩儒的目的地是關西,去教婉婷數學,育涵和我,目的地不是尖石國中,是去找德華。高速公路塞車,等我們到了尖中,孩子們大概已經回宿舍準備睡覺了。德華,在大潤發上班,如果他上晚班,我們就去大潤發,故意跟他巧遇,給他一個驚喜。在台北大學,尚未出發前,我先撥了電話給阿布拉,跟阿布拉確認德華在哪一家大潤發。電話中的阿布拉聽起來心情極好,問我「我的小胖呢?」我沒會過意,不知他說的「我的小胖」是誰?我問:「你的小胖是誰?」他說:「就是我的小胖啊?」嗯,我知道了,他說的是育涵。當時育涵去洗手間。我跟阿布拉說,等會兒我在叫你的小胖撥電話給你。


即將到竹東的路上,想著巧遇的期待,有點不妥,萬一他已經下班,那就碰不到人了。於是撥了電話給德華,他果真已經下班,在家。


育涵,我,書豪,前往德華家。德華的爸爸,阿命和德華的堂哥Samu在玩電動麻將,德華在樓上的房間內。阿命把德華喚下來,在德華後頭,跟了另外一個人也下樓,偉偉,阿布拉的哥哥。


這兩個孩子,十七歲,十八歲,最近去大潤發上班。偉偉一樣害羞,話不多,理光頭。偉偉說他已經休息兩天,因為腳會痛,之前車禍打在大腿骨上的鋼釘,應該要開刀拿出來了。大部分,是德華在說話,溫柔的說話。溫柔中,有泰雅的幽默。


我們逗留在劉家的時間不多,育涵還要去新竹買東西,我得趕回台北。短暫的停留,德華看到育涵,開口就說:「小胖,很久不見!」育涵回說,怎麼德華跟阿布拉都說同樣的話,都叫她小胖?德華問育涵在哪裡工作?育涵說,還在農場。德華的泰雅幽默回說:「你還在挖土喔!」育涵說:「我開挖土機。」偉偉回:「女生開挖土機,很噁心耶!」德華也主動跟我們介紹不曾見過面的堂哥Samu,要我們幫Samu找工作,也是用泰雅的特殊說法,表示說,Samu要那種坐著的工作,最好是可以打電動的。



德華也對第一次見面的書豪,說了一些話,主動開啟話題。他也問,那台白色吉普車怎麼一直停在馬路邊?嗯,白色吉普車,有著許多共同美好的回憶。他大概每天往返竹東新竹,都會看到那輛白色吉普車。我開玩笑地跟德華和偉偉說:「你們如果有點良心,就幫它換輪胎吧!它的輪胎快磨平了。」德華機伶的說:「不用換輪胎,直接換一台車就好啦。」


離開劉家前,德華走出家門,目送我們離開。


育涵說,當德華遇到我們的時候,善良單純的那一面會自然流露。是啊,德華,一直是這樣的孩子,心軟,善良的孩子啊。從我第一次遇見他,我就看見,他是一個很會照顧別人的大孩子。第一次遇見他,國二,在馬美。那天,跟我同行的朋友小莫,發生一些意外,額頭撞傷,血流不斷。德華自願坐上我的白色吉普車,陪慌張中的我下山。第一次與他的相遇,竟然是那樣的機緣與場合。德華成為照顧我的人,陪著我和小莫下山,帶小莫掛急診。


這樣的孩子,強悍,卻也柔情無限。


德華的故事特別多,多次說起他,都會掉淚。掉淚,不是因為無奈或無力,而是,總是在不經意間,會撞見德華的心思,做為哥哥的心思,在乎這個「家」的心思。


星期三中午,北大的魏老師跟育涵短短的對話,談到泰雅的凶悍。


是啊,獵人基因最強的泰雅,骨子裡是強悍的,獨立又剽悍。可我遇見的玉峰的孩子,除了獵人基因,先天的強悍之外,還有另外一面,柔情與節制。這是真的,也是經常讓我感到疑惑的。為何住在後山的玉峰獵人?有一種集體的溫柔。他們的溫柔,是真的。這部份,不容易說清楚,卻是我實實在在的體會。獵人的溫柔,怎麼可能?.....嗯,我還要再多一些的醞釀,才能把這部份說清楚些。

3 則留言:

  1. 好久不見偉偉和德華....
    不過這兩天我擔心五毛。
    前天和昨天他不僅傳簡訊還打電話來跟我說,
    他心情不好、很煩,
    卻又確切說不出原因。
    如果可以,
    可以去看看他嘛?
    我現在被綁在花蓮,連回台北,也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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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我也想成為你們的一員

    不過卻都連絡不上你們耶@@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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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哈囉,不知道你是誰,你用什麼方式聯絡呢?

    你可以寫信給我啊,我是佳儀,chiayi13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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