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山上的孩子們有:德華、阿布拉、玉環 (壽星)
臨時決定的時程
最近的馬美,常常會面臨上山沒有小孩的窘境,而這個禮拜,也是在這種氛圍凝聚下,在禮拜五晚上十點左右,由原本決議不上山的,因為阿不拉的一個想念,我們決定下行竹東。
初訪沿河街
11:30伍聯社之約,像是再度找到塵封已久的泛黃照片,許久不在這裡等候林芸的記憶,竟有點懷念;這天的天氣很好,天高高藍藍的,陽光和煦,絲毫感覺不出已經十二月的氣候,將在馬美以怎樣的方式展開,而下客運後,映入眼簾的是抱著一隻咖啡色米格魯的阿嬌姨,米格魯瑟縮地窩在阿嬌姨懷抱裡,眼睛受了傷,說是因為被家裡的老狗欺負,在狗的世界裡,也是有老兵欺負新兵制的,於是,初次見面的幾個志工,因為一隻米格魯,開啟了彼此的熟悉感;而在購買食材比較棘手的問題,便是Jimmy上次辛苦記錄的庫存,是否存在的不確定感其實頗高,原因在於民宿主人因為不浪費食物的習慣,加上志工也可能有時候也會誤用了原本屬於民宿的材料,所以食材極可能在互助互惠下,由一顆雞蛋變成一顆鴨蛋,而這次行程,因為德華臨時起意的加入,所以食材上添購了足夠男生飽足的份量。
德華是否加入,取決於林芸的ㄅㄨㄅㄨ是不是可以容納四個女生跟兩個大男生,希望德華可以加入上山的行列,其實是因為難得德華有意願上山,而且比起阿不拉,德華更需要陪伴及鼓勵,德華的本質是善良而靦腆的,在經過十月底的事件後,我希望不要以拒絕來面對德華,而車行拐個彎進入沿河街後,阿布拉爽朗的聲音在沿河街某個巷子裡竄出,遠遠跟在後面走出來的是帶著靦腆的德華,幸好屋子內沒有散出酒味,還沒有面對過酒醉青年的我心裡倒是有點七上八下,而屋子一入口,就看到負傷正在看電視的偉偉,左腳的肌肉明顯變小,問他痛不痛,他還是逞強地說不會阿已經不痛了阿!好一陣子沒看到的大家,都改變了髮型,阿不拉和德華的頭髮都留長了,而我也剪了個短髮,所以我懷疑德華應該不知道我是誰,因為落在對伍後端的我們開始生疏地聊起德華的傷勢,一付初次見面的禮貌寒暄,而德華開始說起他臉上的疤,及傷口未癒合前延伸至嘴角的傷口會讓嘴巴裂開的事情,當時我的腦海裡只有想起日本妖怪笑起來整個嘴巴會裂開的畫面,不過德華倒是在意臉上會留疤的事,掩著面說右臉很醜,而走在前方的阿不拉,帶著林芸交代的數學和英文課本,鬧哄哄地走向車子,這是我第一次踏進沿河街,比起山上的房子,住在山下似乎舒適多了。
預藏的生日祝福
帶著林芸在龍潭先替玉環買的小蛋糕,兩個大男生僵直的疊坐在右後座,車子在右後輪過重,遇到顛簸路段持續發出卡卡聲響下,一行人東聊西聊地開向馬美,一路上,儘是阿不拉的聲音,而德華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只看窗外不說話,後來在翻阿不拉的英文課本時,發現有Beatles的Hey, Jude這首歌,所以我開始提到曲中這個Jude其實是約翰藍儂和前妻生的小孩(Julian Lennon),約翰藍儂後來離婚時,約翰藍儂為了安慰兒子而寫給兒子的歌,其實我在發現這首歌時,有想到德華一些事,而且我也發現德華在我講時,轉過頭來凝聽我的故事,只是聽完這個故事,阿布拉問我,"為什麼要寫歌給小孩",我回答他說,這是一個離婚的父親為了表示對小孩的愛仍不變的鼓勵跟安慰,但是阿布拉的下一個問題卻充滿著不能接受,"那既然還愛,為什麼要離婚",這個問題真的讓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,我想回答他現在的離婚率也不是,想回答他每個人對愛情看待的態度也不是,根據部落裡怎麼連都可以連起來的親戚關係,我不想讓他們在感情的觀念太過隨性及帶有馬美部落性,於是我只能支支吾吾把話題帶開,因為我還想不到比較好的答案回答這個問題。
抵達民宿沒多久,發現山上的天主教堂竟然是敞開的,而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小教堂大門開啟,裡面有牧師及幾個人,而此時玉環因為也要上教堂,所以大夥商量過後決定在民宿等玉環,而此時德華和阿布拉也加入了我們替還妹慶生的行列,七嘴八舌地一邊寫卡片一邊討論起該怎麼慶生比較好,因為Suprise的慶生方式總是比較讓人印象深刻,所以大家決定保密,討論告一段落後,就先讓阿布拉和德華看"天外奇蹟",我原本想先藉由觀賞完"UP"後來提出之前看過Pixer展的感想,其實這部電影在背景配色、角色設計及劇情上皆有其特殊意義及預先埋好的伏筆,在故事情節呈現上亦有許多對比的成分在,而後來因為時間拿捏不妥,玉環的加入,晚餐時間的中斷及後來發生的零零碎碎事件,導致這部影片最終沒有看完。而這一天,玉環在上完天主教後,居然主動允諾跑來找我們,所以大家在沒有預期下,匆匆忙忙地把寫好的卡片和預藏的小禮物亂塞,加上大家在忙著準備晚餐時,守不住秘密的阿布拉一直不斷地以各個方式不經意破大家的梗,所以我們只好有人一直顧著玉環,陪玉環聊天,順便防止阿布拉洩漏秘密;真正重頭戲的開始是在吃完飯後,我們悄悄地在廚房裡用瓦斯點起12個差在蛋糕上的小蠟燭,而外面的電燈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被關起來了,只是當有人把廚房的門打開後,我捧著因為手拙而沾了好幾滴蠟油的蛋糕緩步踏出時,耳邊便開始響起了生日快樂的歌聲,因為視線很黑的關係,我看不到玉環的表情,只是連捧著蛋糕的我都超興奮的,我想玉環應該很開心也很害羞,所以當我把蛋糕放在玉環面前時,我才看到玉環用雙手摀著臉,很是靦腆,接著,一如往常的生日歌,大夥兒唱了國台英語的,阿布拉和德華也貢獻了粵語版的,而玉環在大家的祝福下,也許下了三個願望,第一個,希望大家都平安健康(有點忘了,若有錯請更正XD),第二個,阿布拉不要那麼白目,第三個,秘密,然後,一口氣,用力地把插滿蠟燭的燭火吹熄,當壽星切完第一刀時,承襲著傳統,下一個生日的人必須把蛋糕全切完,於是這個蛋糕的刀,就落在阿布拉的手上,阿布拉也因此不小心(或故意? XD)地透露出他的生日,而餘興節目是開始在我們吃完有蠟油的蛋糕後,德華和阿布拉哥倆害羞地獻上了幾首歌給玉環,斷斷續續,很是靦腆。
艱困環境下充滿希望的流星
第二天一大早,玉環一反往常,主動跑來民宿找大夥兒,說要帶大家爬李棟山,也強調來這裡一定要爬李棟山,因為風景很漂亮,基於上次林芸和珮儀跟著玉環導遊爬得累得要死的經驗,我們要趟上階梯前,就以哀兵之計跟我們的玉環導遊撒嬌要慢慢走,速度不能太快,我們體力不夠等,所以這次玉環導遊挺體貼的,在爬坡時像老人觀光團邊走邊拍照邊休息邊聊天,絲毫感覺不到疲累,像是小朋友郊遊的感覺,而在旅途中,玉環也和我們分享了她的心事與煩惱,我們每個人則站在不同立場給予意見和想法,在給予意見的同時,我也有想到,關於適當的傾聽及溝通的態度應該要怎麼做會比較恰當?往往,當朋友有煩惱的時候,我會以站在不同立場的態度來看待這個問題,而不是以同理心和支持來贊同朋友的立場,因為有些事情不是絕對的,沒有對或錯,但這樣的說法是否容易反而把和小孩的關係拉得更遠,所以,在回答問題的時候,我會有點困惑,是不是一件事情用在不同年齡層的人身上,應該以不同的觀點或態度去面對,或是本質上,給予意見的態度本身就應該更加修飾及漸進式? 在思索這些事情的同時,也許是因為大自然的魅力,我們和環妹的距離感因為熟悉及溝通而慢慢貼近;登頂的時候,環妹還訴說了這個古堡上的孤魂骸骨和戰爭,小時候曾沿著城牆的上方,環牆行走,眺望更遠的景緻,聽來非常雄偉壯闊,可惜我們遍尋不著玉環小時登上城牆的足跡,也許是被雜亂的野草覆蓋,為了顧及安全,我們放棄了尋找玉環兒時的記憶,跟著來時路,下山準備收拾行囊;而在回程的路上,因為路上碎石處處,鞋子很容易打滑,貼心的玉環導遊則時時注意大家的腳步,不時叮嚀該走哪些路段,也為大家找了幾根馬告的樹枝,支撐著大家一路不至受傷地下山,看著這樣的玉環,總覺得她一點點在改變了,是因為熟識使然意或逐漸走出自己的格局?我不確定,只是感覺我們都很喜歡這樣的玉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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